第二十章 灭族之夜（五）

    夜幕降临，木叶的大街早已是空无一人，因为今夜的空气很冷。

    宇智波一族驻地，鼬无情的挥动手中刀刃，一个又一个族人倒在了他眼前，这些人临死前的表情都是一致的不可置信。

    没错，就如同鼬自己所预料的那样，没有人会想到他竟然会对自己的族人出手。

    不知杀了多久，也不知自己杀了多少人，直到刀刃都有些卷了后，鼬才来到自家门前。

    而此时，富岳早已在门口依靠着等待着鼬。

    “进来吧，鼬。”

    没有责备，也没有质问，就是很普通的一句话。

    鼬所做的一切，都没有瞒过富岳的眼睛，他犹豫过是否出手，但最终他做不到与自己的儿子兵戎相见。

    客厅里，富岳端坐在鼬眼前，毫无感情的说道：“看来你选择了木叶。”

    “父亲，我……”鼬低着头不敢直视富岳，眼中早已是泪水满框。

    “抬起头来，鼬，这是你的选择，不要后悔，也不要担心，因为我永远会因为有你这么个儿子而感到骄傲。”

    泪水再也控制不住，鼬僵硬的抬起头看向富岳，“父亲……”

    富岳微微一笑，从袖口中拿出一个卷轴交给鼬，“这是宇智波一族族长代代相传的卷轴，替我将它交给紫依，她们会在田之国定居下来，今后永不踏入木叶，也不会成为忍者，这是我和你母亲的约定。”

    鼬小心翼翼的将卷轴收好，虽然是一个很小的卷轴，但他却感觉这卷轴如万斤巨石般沉重。

    “动手吧，鼬。”

    ……

    许久后，鼬走出了家门，回头看着自己生活了十多年的家，鼬突然跪了下来，然后重重的磕下一个响头。

    “哥哥。”

    突然，紫依的声音传来，鼬先是一愣，然后猛的回头，映入眼中的赫然是紫依的身影。

    “紫依……”

    尽管心里很疑惑紫依为什么会突然回来，但鼬还是在瞬间准备好了别天神，打算窜改紫依的记忆。

    “为什么，为什么……”紫依低着头，嘴里轻声的嘀咕道：“我全都看见了，你杀了父亲，杀了好多好多族人，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是宇智波一族族长的儿子么！”

    最后一句，紫依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吼出来的，而随着她的怒吼声，鼬也得以看清紫依的双眼。

    那是一双充满了仇恨的眼睛，是一双带着恐怖与毁灭气息的六芒星万花筒写轮眼！

    这不是佐助的眼睛，而是紫依自己的眼睛！

    “呵，呵呵。”鼬突然笑了，笑容无比扭曲，起身看着紫依的双眼，鼬冷漠的说道：“我愚蠢的妹妹啊。”

    “人，都是依靠自己的感知和认知来认识这个世界，但也被之束缚的生活着的，那就叫做现实，可是感知和认知是暧昧不清的东西，现实也许也只是镜花水月，人都是活在自己的自我意识中的，你不这么认为吗?”

    “什么意思？”

    “呵呵，我一直在扮演着你心目中大哥的角色，只是为了确认你的器量，你成为了我测试自己的器量，你一直希望能够超过我，所以我让你活了下来，也是为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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