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洒（赶荒）

    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说是楝树上面的那个豆子是一种中药，可以卖钱，于是我们几个住得比较近的小孩子，彼此商量着每天放学的时候，合着伙一块儿去到别人家的楝树上摘豆子，边摘我们几个还边纳闷儿呢，既然这个能卖钱，为什么这里的树上每一个都是满满的没有人来摘呢，难道是我们消息比较灵通，他们还不知道？那我们可得赶快行动了，楝树的果实子结的非常的多，一把一把的小豆子，有红枣那么大，只是没人敢尝，它是什么味道。据说是苦的，既然是苦的，那我们还尝它干嘛，我们又不傻，我们觉得这个东西估计能把人给药死，或者使用的量正确就可以当作解药，属于药毒两性药材，所以没人敢轻易尝试，也没见别人吃过这东西，但是我们见羊吃过它，哎呀，反正不管啦，有用没用摘了再说，我们几个小屁孩子，先找了几根比较长的棍子，然后在棍子的一端绑上几个铁勾子，这样方便我们摘取楝树上面的果实，每一棵楝树长得都很高，笔直笔直的果子又长在顶端，还真是不怎么好摘，但是我们这些孩子可不怕，你就算你是星星，只要我们想摘，我们也得试试。只是那时候我已经对爬树没有什么兴趣了，因为挺费衣服的，树杆上面挺脏的，都把衣服弄脏了，破天荒的我也爱干净了那么一回，不过还好我们中间有几个男生，这爬树的艰巨任务就交给了他们几个男生吧！我们几个女生就负责在下面捡，捡了之后就摘了放到一个尼龙袋子里面，这零零星星摘了有一个星期，估么着大概有十来斤，东西是摘到了，接下来我们又遇到了难题，具体这个东西到哪里去卖我们还不知道呢？也没有见人来收这玩意儿，反正这附近树上的豆子都已经被我们摘的差不多了，我想了一下，跟她们几个说我家那里有一个收中药的中药铺子，不如我们就把这些楝豆子拿到那边去买，他们几个听到都表示同意，可是，有谁去呢？这个还是要好好商量一下的，经过商量以后，我们决定只有我和其中一个女孩儿，还有姥姥家对门的一个男孩儿，我们三个组成一个卖楝豆子小分队，决定就在下个星期天去我们家那边儿把这些楝豆子给卖了，这样很公平公正，三个人互相监督也不说会把这些钱给中饱私囊了，时间过得很快，终于到了星期六星期天，我们三个各自骑上一辆自行车就往我家的方向去了，一路上，经过很多个村庄，但是比较奇怪的是别人家的楝树上结的果子都还在，是不是我们搞错了，还是我们收到的消息有误，其实这个东西它并不值钱，也没有人在收它，虽然心里有些纳闷，但是我们还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终于还是来到了中药铺子，到了之后问那个掌柜的，他们收不收这个东西，他们一看就笑了，说不收这个东西，它不是什么中药材，我们几个听了，简直是兜头被泼了一盆凉水，这是灰心丧意失魂落魄，看来这一个星期都白忙活了，还把人家的树给掰的乱七八糟的，你看这事儿闹的找谁说理去呢，也不知道特莫的这个消息到底是从哪儿得来的，要让我们知道了，非打断他的狗腿不可，再回头想想，我们也不知道这个消息到底是从哪传出来的了，或者是哪一个人说的居然都不清楚，就好像是一个幽灵，这阵风吹的真特么的邪乎哎，能怪谁呢，只能怪我们自己缺心眼儿子，我们几个要是搞情报的，不知道早死了多少回了，就这业务能力和水平，能有啥出息啊！不禁我们几个在心里把自己都给埋怨了一顿，这还不要紧，关键是回去怎么跟这些小伙伴们交代呀，他们肯定满心欢喜的正盼着我们回去，给他们带去大获全胜的好消息，十几斤楝豆子一定能卖不少钱，不用想都知道他们该有多失望，既然这些楝豆子不值什么钱，我们几个也不能马上把这些东西给丢了，这些是证据必须留着，拿回去给他们看就说这些东西没有人收，我们被那些小道消息都给骗了，辛辛苦苦跑十来里地，最后就得到了一个这么个消息，关键还要辛辛苦苦的跑回去，拖着这些没用的玩意儿，突然觉得回去的路怎么那么的漫长，仿佛永远也走不到头儿似的，每一步都举步维艰，听到中药铺子的老板那么说，我们几个心里脸上挺过不去的，真的是太丢人了，只想赶快离开这个地方，然后那个老板对我们说他们在收洋槐树的种子，如果有的话可以来这里卖给他们，我们几个哪还有心情听他说话呀，去他娘的什么籽什么籽吧，我们几个以后再也不去搞这玩意儿，真是气死人了，本来都到我家门口了，我愣是没回去，不仅是因为颜面扫地的问题，还有我们三个中间有一个是男生，这如果我带到我二大娘家去，不太好解释，于是我们三个风风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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