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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Rose peta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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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才勾搭上的。反正害贺景瑭醉酒,害他一夜不得睡,还要心惊胆颤送人回来,怎么想都有点可恶。

    他不快地瞄了眼凌霜华,但心知她没什么错,只能低叹一声,随贺景瑭往屋里走。

    他把贺景瑭送到家就可以了事,但始终有些担忧,想想还是跟了上去,说不定有机会套出点情况。

    许文礼眉峰一凛,没想到就连贺景瑭的朋友都对凌霜华不客气。

    凌霜华隐约有些紧张,他刚想问怎么了,她说:“二哥,去学校要迟到了。”

    莫俊纬脚步一滞,回头神色古怪地打量了许文礼一眼。

    贺夫人没有心思管其他,让凌霜华只管去学校,便快步跟了上去。

    六姨太攥着手心有口难言,连他们自己都只字不提,她能说什么。就如昨晚,贺夫人只当凌霜华激动之余摔碎了一只玉镯而已,她心里清楚,却不敢多说。

    贺景瑭一摇一晃地进屋,他还残存了点理智,并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一厢情愿这种事说出去有损颜面,可酒精令他变得易怒,所有怒意都积压着,却正撞见月桃追着凌雪华绕沙发跑。

    “雪华小姐,别跑了,你该习字了!”

    “不嘛不嘛,每天都练烦死了,我又不是姐姐!”

    “你姐姐的字比你的好看多了,才不用练呢,那是写给......”月桃收声一顿,狠追几步抓住凌雪华,“不许跑了,你姐姐让我监督你习字做算学,小心我告你状!”

    凌雪华一听告状,气嘟嘟地不敢跑了。她牵着凌雪华欲回房,一转身,贺景瑭眼睑半垂地看着她,目光森寒可怖。

    他一把揪过月桃,幽幽道:“你刚才说什么?”

    莫俊纬摸不着头脑,以为他要发酒疯了,劝道:“景瑭,有话好说,别拿丫头撒气!”

    月桃试图挣脱,凌雪华模样很害怕,显然被吓到了。

    仅存的理智和克制在这瞬间崩析,贺景瑭甩手一推,莫俊纬眼疾手快上前扶住月桃,再回神,却见他已经奔向二楼。

    无数次走过的长梯变得狭窄,似乎在旋转,扶墙的手上青筋暴起。在某个晚归的夜,他也曾这样迫切地冲上楼,只为她欲言又止的一句话,那时的喜悦,如今却只剩眩晕中的难堪。

    “贺二少爷!”月桃惊恐地追上去阻止,被他猛地掀开,险些滚下楼。

    莫俊纬再次扶稳月桃,暗觉事情不对劲,没来得及开口,月桃又追了上去。贺夫人刚进门,更是不知所以。

    月桃惊恐的声音令正要离开的凌霜华止步,司机在等她上车,许文礼已经为她拉开车门,她心头一紧,怕极了贺景瑭恼羞成怒会伤人,哪里还顾得上去学校。

    在二楼,贺景瑭已经闯进凌霜华的房间。窗户开着,天鹅绒的窗帘随风而曳,轻飘飘地拂过书桌上的字典和英文诗集,翻过几页油墨芬芳的诗篇。

    镇尺下压着一沓信纸,第一页上,娟秀的字迹是来自美利坚的诗句。

    es,

    s,

    lsfromarose.

    贺景瑭上前一页页翻找,却发现其余全是空白,盛怒中手一挥,纸笔统统被扫到地上,玻璃碎裂的声音,墨水撒了一地,房间里墨香萦绕,却掩盖不住他身上的酒气。

    他继续在桌上一样一样地找,字典,诗集,小说,被他一样一样地挥扫在地。月桃慌张跑上前,大声劝他:“贺二少爷,这是小姐的房间,你不能这样!”

    他只当没听见,书桌上已空无一物,他开始一格一格翻抽屉,到最底层一格,发现抽屉锁住了。

    他望向月桃,声如寒冰:“打开。”

    月桃被他看得发抖,却直直站着就是不动。莫俊纬刚跟来,竟见贺景瑭掏出了佩枪!

    下一秒,枪口直指月桃!

    莫俊纬吓得想出头都不敢莽撞,支支吾吾地问:“这这,这是......怎么了?”

    贺景瑭说:“把抽屉打开。”

    月桃后背汗毛竖起,惊惧而颤抖,死死盯住枪口仍不动作。

    贺景瑭气极反笑,自语道:“好,很好!就连你凌家带来的丫头都这样硬气!”

    贺夫人和姨太太们也跟来了,接着是凌霜华和许文礼,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凌霜华冲上去挡在月桃身前,愤然与他对视,他一直都知道她不怕他,可这样的无畏却在此时更令他震怒。

    正在许文礼上前来护住凌霜华时,枪口已经转了朝向,“砰”的一声打在了书桌抽屉的锁孔上。

    贺景瑭昏沉头晕,一枪不准又接连补了几枪,清晨的枪响惊起窗外树上一群麻雀,姨太太们一抖,纷纷捂耳朵。锁孔被打得不见原形,他粗暴地拉开抽屉,果然,里面全是书信。

    一页,两页,三页......数不清多少页,他狂躁地翻看,细密的文字似在纸上跳跃一般,醉眼怎么也抓不住,只有每一页里亲切的称谓死死钉在纸上,比任何文字都清晰!

    二哥,二哥,却不是叫他。

    怒火越来越盛,头却越来越沉,他依稀记得她常常失眠,一睡不着就喜欢写字打发时间,为此,他还送了她一瓶墨水。

    可到头来,她只是为了写下对另一个男人的牵挂。

    他感到被愚弄了一般,气极了,泄愤似的撕扯手中罪证。

    凌霜华见状一惊,立刻上前制止,无奈拗不过他的力气,反被推开摔倒在地。玻璃碎片扎进掌心,痛得她呲牙,墨水渗入伤口,融进了血的颜色。

    贺夫人和姨太太们呆楞在门边,心中疑惑已经有了解答。此时此刻只有一种可能,被忽视的,唯一的可能。

    房门大开,窗外的风呼呼往里灌,窗帘布咧咧作响,寄托了无数思念与情谊的碎屑随风而舞,伴着墨水挥发的香气,吹得满屋都是。

    纤尘不染的皮鞋踏至凌霜华身边,温暖的双手扶起她,轻轻抚平她心中的愤懑。许文礼仔细查看她掌心的伤,仿佛周围的事物都不曾入他的眼,发生的一切也与他无关,他问:“月桃,有药箱吗?”

    “有,我去拿!”月桃应声,匆匆跑出去了。

    “我们去楼下,伤口要赶快上药,不然会感染的。”他拉着凌霜华往外走,路过贺夫人身边,凌霜华埋头,低声说:“夫人,我先下去了。”

    贺夫人还未从突发状况中回神,木然点头:“哦,去吧。”

    贺景瑭漠然看着他们离开,醉醺醺地倚靠桌边,身形摇摇欲坠。

    莫俊纬扶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趟这稀里糊涂的浑水,明明刚送回来还好好的,结果听了丫头几句话就给刺激成这样了!

    他看一眼贺景瑭,再看一眼贺夫人,谨慎再谨慎:“夫人,景瑭醉成这样,要不,我们先扶他去休息?”

    贺夫人这才回神,点头说好,招呼下人过来扶贺景瑭回房。

    贺景瑭倒回自己床上时,仍没有完全失去意识,他的酒量向来很好,好到让莫俊纬和程亭筠都嫉妒,却在此时成了最令他煎熬的祸首。

    他陷在柔软蓬松的羽绒枕头里,天旋地转中,身边有人走来走去,有人在说话,有人给他擦汗,他听不清看不明,却无法就这样睡去。

    直到过去很久,困意才眷顾于他,喉咙发出低微的声音,含混得让人听不出完整的句子。

    “我不是非你不可的,不是......”

    终于,他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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