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窥探身世

子，并且承诺了这辈子只会有夫人一个妻子。可他是将军，做什么事都不能由着性子来，家里后继无人不再是自己一人的事情，甚至皇上都为他着急。皇上一道圣旨非逼着让才册封的绣郡主和将军成亲，绣夫人也是奇怪，凭她的身份明明可以做达官贵胄的正妻却愣是要赖上将军，即便只能做二房也心甘情愿的。”

    顾念听得有些糊涂了，这个所谓的“绣夫人”是皇上亲自册封的绣郡主又是她父亲的二房，那说什么也不该叫姨娘，“那绣夫人和我娘……”顾念故意欲言又止，想要把苒儿的话激出来。

    “就是啊，我绣夫人和夫人怎么说也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倒是性格相差许多，可喜好倒是相近的，也真是有意思……”苒儿心直口快，不需多想什么马上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略带了戏谑，只是话才出口又觉得自己失言了，自然地用一只手捂住嘴巴，有些紧张地看了眼顾念，当着人家的面说她的娘亲和姨娘，任谁都知道这有多不合适了。所幸她的小姐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倒是依旧保持着原来的状态，犹如在听一个陌生人的故事。

    “苒儿你跑题了！”顾念看着苒儿一脸尴尬，想把话题拉回正路上，她需要了解更多。

    “跑……题？小姐，这是什么意思啊！”

    “这……”顾念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是她顺口说了出来，或许她说习惯了的很多话在这里都将成为新鲜名词，感觉有些微妙，“就是……哎呀，我们原来在说六儿这个名字的，就你话多，扯东扯西的。”

    “对对对！我差点就给忘了！小姐，你能不能不要打岔啊！”苒儿兴趣大发，铁了心了要和顾念八卦到底，全然不顾身份尊卑挽起袖子直搬了一把椅子坐到了顾念身边，“也不知将军是图新鲜还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反正和绣夫人成亲没多久绣夫人就怀孕了，这件事着实刺激了夫人。不知是夫人想法子倒了将军送来的药还是说服了将军，反正没多久夫人也顺利怀上了。不过被那江湖术士说中了，夫人莫名早产，生下了小姐也就去了，而小姐也因此自小就体弱多病。”苒儿叹了口气，虽然是道听途说的事情未必是事实，可她依旧为了夫人而叹息，殊不知这样做究竟是值得同情还是赞叹。

    “女子总是多情的，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可女子一辈子只能有一人，说来也是不公平的。但即便给了女子随意出嫁的机会，又有几个女子愿意在不同的男人间徘徊？感情是专一的，眼里也就容不下其他人了，不像男人，心里总大得能够装得下那么多人。只是娘这样的事我却不会做，把自己的幸福系在别人身上，不值得。”顾念感慨道，她这个便宜得来的娘虽然没有见过面，但她所做的选择顾念理解无法赞同，顾念知道毕竟她们是两个时代的人了，“哎，对了，你说了半天还没有讲六儿的来历呢！”

    苒儿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额头，眼珠子灵活地直转，“哎呀，小姐你不要急嘛，小姐你现在这么糊涂，当然要知道前因后果才能够明白一切啦！听将军说过，夫人原本想生六个孩子，至于为什么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最后夫人也只有你一个女儿，将军痛失夫人，之后就给小姐起了六儿这个小名，就好像他们有过六个孩子一样。不过将军对小姐真的也是没话说的，就好像对六个孩子的宠爱统统放在了你的身上，只是苒儿也知道，没有娘的孩子总是缺了些什么的。”苒儿说着眼中泛起点点微光。

    这个姑娘看起来只比陆祈星稍大一些，但她的经历却远非陆祈星能比的。顾念同样没有经历过多少痛苦挣扎，但她却原本这身体原本的主人要复杂许多，可即便是如此，顾念一样会为她现在的那个已然过世的娘而哀痛。

    顾念陷入了沉思，苒儿识趣地退了出去，这个小姐似乎变了一个人，可有一点并没有改变，她还是这样容易生活到自己的世界里，这样容易陷入沉思之中。

    顾念在心里感慨叹息，猛然惊醒却发现苒儿已经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她的视线。她握着塔罗牌熟悉着这个房间里的一切，翻看她留下的那些看不大懂的文子。这个原本属于陆祈星的世界让顾念突然觉得有种责任感，她应该给陆祈星更好的生活，应该让陆祈星逃开那些原本女人就应该承受的宿命。顾念知道她的思维想法在这个时代有多突兀，可是她不愿意看到陆祈星也和寻常女人一样，这样被随意安排规划的一生不值得的。

    “小姐，赶快，我来给你梳妆换衣，将军回来了，正找你过去！”苒儿突然出现，打断了顾念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