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清风些许,伴着虫鸣声。
叶念单穿里衣坐在灯烛前一笔一画凭着记忆勾勒出韩言的模样。
完毕,叶念把画展开在空中,仔细端看真是像极了太子哥哥呀,满意一笑放在一旁用镇纸压着。
“好啦,该画清阳哥哥了。”
房屋上有哒哒声,叶念抬头看看梁上,觉着没什么便又继续画。刚添上一笔好像外面有黑影从房上落下,叶念盯紧窗外,笔落在空中。
这半夜会是谁呢?太子哥哥和清阳哥哥两人忙于朝政已几日没见面了,难道是他们俩吗?
心中隐隐感到不安,咬咬嘴唇,“是谁?”
那黑影停在门前没了动静。
叶念推开椅子缓缓起身,握紧拳头,紧盯那黑影。
这时门外传来叩门声,“是我。”
声音不是太子哥哥也不是清阳哥哥,叶念低眉一想这声音好像是:在下李承欢。
是他。
叶念去开了门问道:“怎么是你?”记得上次他说过好像一年后会来找自己,这才半年啊。
李承欢一身白衣站着在黑夜中尤为亮眼。
怕让下人看到将李承欢拉了进来,李承欢环顾屋内没去看叶念。
叶念不知说什么好刚想开口就听李承欢道:“叶姑娘还是去添件衣服好。”叶念看了看自己身上一件白色里衣哪儿都没漏还是算了,向书桌走去,“等会儿我就要休息了。”
李承欢见叶念桌上有两幅画,一幅成品,一幅还未完工,看来刚才是在作画,便道:“早就听闻叶姑娘画艺精湛能否请姑娘为在下画一张呢?”
叶念对上李承欢的视线,“额......好吧。”
“不过等我把这张画完先。”
李承欢四处在房内打转拿起这个花瓶看一会儿又碰碰挂在墙上的风筝,最后又绕到叶念的桌前拿起早已画好的那幅看看。
叶念抬头对李承欢说:“这就是我的太子哥哥了,好看吧。”
原来这就是他。“也不是很好看嘛。”随手放在了桌上。
叶念气急居然有人这么说韩言!太子哥哥可是长洲最潇洒的人了呢!想抢回李承欢手中的画却见那画盖在了砚台中被墨水浸透黑得早已看不清太子哥哥的容貌了。
罪魁祸首毫不知情地在屋中闲看。
算了,等会儿再画幅更好的。
远处是灯火万家,头上是浩瀚星空。月光冷冷打在李承欢的身上,显得冷寂。
他把调包的韩言画像握在手中又摊开,折好放进袖中。苦笑,拿出自己的那份放进淡青色的小绣袋中贴身放在胸前。
檐上只有他和白容两人,白容很安静的坐在旁边,李承欢手枕颈脖翘着腿躺在瓦片上。闭眼满是些烦心事。以前天下大事他从不关心,一场战争死了多少人又害多少家庭破灭与他何干呢。这次亲手挑起战争,如今的家家灯火通明到那时该是怎样的狼烟四起?明媚月光下有许多人流离四方?
“白容......”
“嗯。”
“年年战骨埋荒外,空见蒲桃入汉家。”他闭着眼默默地念出。
战乱除了一堆堆白骨又会得到什么?
风扬起了李承欢挽着的青丝和素白的衣摆。
次日,叶念在空白画卷上分别重新画了韩言,清阳。
末了,把画小心的卷上系上绳子分别放在两个一样的金锦锦盒里。右手拿起一个这是太子哥哥的,左手又拿起另一个这是清阳哥哥的,然后蹦蹦哒哒出门。
路遇皇上和林伯伯在御花园亭子里下棋,悄悄绕到专心下棋的皇上背后打算吓他一跳,对发现自己的林伯伯做了个“嘘”的动作。
双手刚要拍在下棋人肩上吓唬他时就听,“小念是你吧。”
叶念哼声:“皇帝陛下怎么知道我在你背后呀?”
皇上不看叶念专心盯着棋盘终于寻找到一个好位置放心一枚白棋子说:“早看你经过时鬼鬼祟祟了定是过来吓朕。”
叶念瘪嘴。
林擎苍也是见惯了威严的卿德帝待着小迷糊蛋是多么温和,“小念你手里边的是什么东西呀。”说着在棋盘上按下黑棋。
叶念站起晃晃手上的东西嘿嘿笑道:“这是我送给太子哥哥和清阳哥哥的画。”
两人身边是消息灵通,自然知道叶念在街上的事儿,相视一看,谁都不提画的事儿。皇上说:“就知道你待两位哥哥好。”
叶念仰头傲娇道:“那可不嘛。”摇摇盒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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