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见陵川下雪了,正午过后天气转凉,不出片刻小雪点子就纷纷回旋落下来。叶念伸手去接,冰冰凉凉的,一会儿就化开了。
此时,外面就积了好几层厚厚的雪。李洐正在外边和下人打雪仗。自那次起,李洐就搬来这院子,李承欢也时不时抱着他自己的被褥过来,三人挤一张床。有了小孩,院子里下人也多了起来。
“小皇子,你好讨厌啊。”梦菊被砸李洐的雪球砸中,娇嗔道。
听外面这么热闹,出来看,没想到李承欢也在打雪仗的队列中。
叶念刚一开门,飞来横祸,结结实实的雪球打在脸上。
惊叫道:“李洐!”
李洐咽咽口水,认错道:“美女姐姐……洐儿不是故意的……。”
李承欢放下捏好的雪球,朝梦菊要了手帕,向叶念走去,细细擦掉她脸上的雪珠,擦完后捧着她冰冷的脸,一下子叶念感到脸上有股热气在散发。
叶念被李承欢瞧的不好意思,跑去追李洐,地上抓了把雪塞进他的衣服里,冰得他跟猴子似的上蹿下跳。
众人都起兴打雪仗抛雪球时,外边冲进浑身是血的宫女,跪在李承欢跟前哆哆嗦嗦说:“王爷!公主……公主……”
宫女低头,不敢说下去。
见这情形李承欢有了不好的预感,但宫女犹犹豫豫实在急人,“说!”李承欢大声呵斥。
宫女小心看眼李承欢,心一横干脆说了出来,“公主,流产了。”
叶念见被她提着教训的李洐喊了声:“姑姑……”挣开她的手去到李承欢身边,两人跟那浑身是血的宫女走了。
公主?姑姑?说的就是李初曼,她嫁去陵川就是韩言的太子妃,那么说她……怀了韩言的孩子……
叶念颤抖着手,惊讶的捂住嘴。
韩言的孩子没了?
本来和韩言在一起的人是她,和韩言哺育儿女的人也应该是她的……可是为什么会让有情人相隔两地,不能拥有?
梦菊见叶念头上落了好些雪,把若有所思的她拉回屋里,摊开僵红的手在火上烘暖。
“是什么时候的事?”又补上说,“你们公主是什么时候怀孕的?”
梦菊弹掉她头上的雪,“公主自皇上寿诞回来时就有了。”
叶念坐如针毡,使她在屋里等不下去又去大厅等着李承欢回来,仿佛是自己的孩子没了。心里算着时辰,下午传来消息走,现在天黑了,外面的雪有愈下愈大的气势。
她在厅中焦急的踱步,梦菊提醒她王爷回来了。转身看到李承欢没打伞,玄色的风袍上落满了雪,身后的白容抱着熟睡的李洐给他打着伞。
李承欢脱下风袍交给下人,“白容你把洐儿抱上床去。”
白容看看叶念点头下去。
“孩子呢?”叶念艰难的问。
“没了……有人在吃食里放了堕胎药……我已派人查了……”说完他见叶念怅然若失地要回房,唤她:“叶念。”
叶念回过神,抬头看向李承欢又低头望着被握住的手,“呃?”
李承欢松开她的手,叮嘱她,“天又冷了,多添点衣服。”
叶念走后,李承欢招来下人,“明天一大早请女医快来一趟。”
第二日,李承欢看着安静熟睡的叶念。
虽然你失忆了,昔日过往不曾记得。小时候你的模样如黑暗中的光明,在这些年一直深深烙印在我脑海中。多年过去,街上的相撞我就知道那人是你,再见时都未曾想过伤害你,为的都是想一点点接近你,可不知为何事情越来越偏离了。尽管不想伤害却也伤到了,多日的朝夕相处你可看到我的真心了?
手指划过叶念的眉心,不巧弄醒了她,“嗯……”叶念揉揉被划地痒痒的眉心,没清醒的样子,眨眨眼又闭上眼睛。
听到外边扣门声,李承欢俯身贴在她耳边温言软语,又掖好被子。与女医眼神交接在一起,女医朝他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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