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甚多言,几日便到了京都城外十里凉亭。
慕容压了几日的话在进城之前,不吐不快。
先前途中也有过些许试探,皆被云瑾岔开了话,只礼数周到的被她圆了过去,大多的时候,她都在房中避着他。
慕容体念云瑾可能因蛊毒得解时日不多,恐其生出些后遗之症,再加上旅途上颠簸,更曾疲乏之感,是以并未强逼了她拖着病体对自己强颜欢笑,温香软玉一番。
他也有思虑过云瑾是在刻意疏远,她的冷情也不是没有先例,在如玉茶馆的一番拒绝自己的说辞便可知她的狡诈一二。
可每当他想起那日怀中的美人,就顺溜的给云瑾找了台阶下,生怕她跌倒半分。
如果不是在昨日见她在客栈的庭院里将鲁虎丢在树下,自己借了梯子,亲自爬了枇杷树,兴致勃勃的摘了枇杷果,他也不会在今日的十里亭命随行车马就此驻足。
本想压了些火气,待回城面圣后再行拷问也不晚,可他低估了他心中怒火中烧,竟一夜未眠,晨起,又压了心中的那团窝火,在马车上云瑾还是那番冷冷的模样,不与他多言一句,车内的局促窘迫彻底激发了他心中的火焰,在十里亭,那股子火气如压在地底的地龙一般,揭开了喷盖,一涌而出。
鲁虎等近卫止步于亭外十丈处,围立而不近亭。
鲁虎这段时日与云瑾最是亲近,颇有亲姐弟见的情谊。
他见云瑾跟着阴沉着脸面的慕容将军去了亭内,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可他受慕容星澜之恩,义父常点拨他:主人之事,还是不要插手得好,我等听命行事便可。
这样想着,鲁虎欲拦在云瑾前头的心思便作罢,如果云瑾姐姐遭了欺负,他再前去护着也不迟。
想来慕容将军宠他家姐儿也不是一两天了,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这几天云瑾姐姐对将军的冷漠,他是看在眼里的,碍于自己并不是当事者,也不好过多的问个明白,只当他们是吵了架的夫妻,兴许过几日就可和好如初,恢复往日的春风洋溢。
原来的十里亭是供赶路来往的行人提供一个消暑避寒歇脚的简陋凉亭,后城国富庶,守边的将士回京都述职,在进城之前均在此十里长亭掸去路途风尘,整顿仪容,给百姓以英姿飒飒的好男儿之像,扬大城国之威风。
军中将士颇多,一个凉亭显然是不够的,固前皇帝便借凉亭为首,修造了十里长堤以供随军之将士休息,而这十里长堤的龙首便是云瑾和慕容星澜方才入内的亭子。
十里亭共分三层,下层最为宽敞明亮,三重檐的屋顶彼此环绕,屋角高高翘起,显得轻盈秀美,大红的琉璃瓦为它添了些厚重与平缓,又叫它显得端庄气派。
亭内顶端描画着的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祥瑞贴画,从画面线条如行云流水般的顺畅,就知道花匠师傅定是位技艺超群的行家,此亭顶壁画与亭外二虎戏珠石雕相得益彰,和谐得很。
云瑾一时看得入神,放缓了身子,进了亭也忘了在慕容星澜面前坐下,要知道屋里某人正怒火中烧得不行,她如此目中无人,实在是叫慕容有些无地自容。
“好看吗?”
“自然是精美绝伦,无与伦比”
“看够了没有?”
“还没呢?”
慕容脸色沉了再沉,云瑾欣赏亭子的精雕细琢之美正在兴头。
他这番点了又点,在云瑾耳中听了不过是寻常一问一答,不得不叫慕容揭开了地龙盖子,起身大步跨到云瑾跟前,一把揽了她的细腰,直把云瑾逼得横腰躺在亭内石桌之上。
后腰被慕容突然的造次,压得有些生疼。
慌乱中,云瑾还未及回神,慕容细密厚实的吻已经贴在了她的玉肤之上,深啄之间尽是情意绵绵。
待她缓过神来,试着推据了几次,可全身已经被他扣得死死,完全不能动弹,只好任凭慕容肆意轻薄。
云瑾本想着若自己不甚配合,慕容不刻便会止了这剃头担子一头热的肆意,没承想他自越陷越深,最后竟有解她衣带,剥她衣裙之嫌。
她自觉不可再随慕容在这凉亭之中继续肆意,是以紧紧拽着自己的衣襟带,捂了胸口的薄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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