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半会儿,壶中之酒渐无,云瑾嫌少,多日未见,竟舍不得多带一壶来,叙旧叙得不真诚云云,和墨生生打了会子玩笑话,便起身折回屋里。
墨生生喜欢小酌,酒量不佳,就是这一壶,云瑾喝掉大半,他也已经微熏,迷糊的借着石榴花荫混沌过去。
回了别苑小屋,云瑾将屋里备的薄毯交与鲁虎,让他给墨公子送过去,原先觉着那一方石榴荫是处好的休闲之处,早早就请人置了躺椅,以供小息品茗之用,后因墨公子常来,一来便醉,就在屋里备了薄襟被,以供墨公子不时之需。
昨晚折腾了大半宿,现下,云瑾困意上头,堂屋未见慕容星澜的影子,歇下心来,许是走了,正好图个清静,想他身强体壮,那点风云和疲惫不日便会恢复,也无什么好担忧的。
一边上楼,一边划拉头饰。
好看的装扮是俪妃娘娘给她摆弄的,她说她一个如花贵女,总打扮得素素的,就是有天般容姿,久了也会被埋没了去。
云瑾不好过分推却她的一番好意,便顺了她的意,在发髻上多插了一支簪,随着近房,一头的发髻,发饰已经全无,乌黑及腰的青丝如黑瀑般垂在背后。
云瑾顿觉松快舒爽许多,又随手将身后的青丝拢成三股,扎成麻花长辫,置于胸前,系好发带,此举是为睡觉后,头发不至于难以梳理。
进房后换了件鹅□□丝寝衣,去隔壁净房净了面,回转闺房之中,准备去睡个回笼觉。
绕过凤凰牡丹立屏,拔步床内幔帐对垂。
这拔步床是云瑾画了图,请了老木匠打造的,置换了原先的卧榻。
云瑾并非不喜欢原先的卧榻,来了别苑后,闲来无事,她就特别想拥有自己设计的床榻,而拔步床就成了她的首选。
床型种类繁多,云瑾由于对它格外的喜爱,没少翻过民间工匠留下的典籍绘本。
才造出了眼前别具一格的卧榻。
云瑾喜欢它的原因除了精美,最重要的是它房中房的特点,再选用透气隔光的幔帐一围,睡在里头安全感倍增。
她记得她出房门的时候,幔帐对襟似是撩起,用双凤对勾缕顺了,怎的眼前幔帐却是垂得严严的。
脑中疑虑一晃而过,未影响她因困意恋床的想法,脚下之步未停,在外榻处换了一双寝履,悠悠的进去撩开幔帐。
幔帐手感丝滑,选用上好杭纱所制,对襟上的双柿秀图也是出自名师之手,做工精湛,甚是讨喜。
只是一掀开幔帐,还未坐定,便有一双如蛇般的手游走在她的纤腰之间,待满游之时,竟是一紧,死死的扣住她的腰身,容不得她半点的挣扎,她整个人已经被那蛇手拖进了幔帐之中,反摁在云丝被之下。
说时迟,那时快。
云瑾还未看清来人的面容,就已被她身上之人敷住了双眼,堵住了嘴唇,扣住了双手,缠住了双脚。
直到他吃得满意了才从她身上侧身而下,躺在她的一旁,松了她的手脚,放了些光明在她的眼中。
云瑾本就睡眼朦胧,被他这样一折腾,早已乏得厉害,身上之人一松,她便顾不得旁的,万事先睡了再说。
在身上之人扣住她腰身之时,她便已经猜到是慕容星澜。
放眼城国,除了他,还会有谁敢对她近身无礼。
传说中的采花大盗怎么也不敢动到她的头上去,不过这慕容星澜的强迫手法倒是和她所知道的采花大盗有些异曲同工之处,都是不经过对方同意,便硬上了。
她已经完全无力去同他理论这道理,吃便吃吧,等过些日子,待我出家为尼,看你还敢不敢不要了名声,来尼姑庵寻在下?
此回墨生生醉酒间,说起普济寺的和尚容颜不老之事,也不晓得是如何保养的,他有意去拜一拜,寻一个保得容颜的法子,莫几年后,茉莉还未追到,自己容颜已不在,怕茉莉嫌弃了他去,到时离茉莉的距离会越来越远。
云瑾听了直笑他也过于杞人忧天,这本该是女子应该有心之事,却叫他这个世家公子忧了去,让女子还如何活下去。
容颜不老,那是不可能的,这有违自然生长规律,至于墨生生讲的那位法师,云瑾甚为好奇。
如果果真同墨生生讲的那般有驻颜之术,兴许他还能知道点儿时空之说,异人通常有些异能,电视剧云瑾可没少看。
在去拜访那位法师之前,云瑾首先要拜访的自是最紧要的这别苑山中的隐医,决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