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尼拉兵追了几步,不再向前,跑回沼泽旁准备救人。我和周双全警惕的看着四周充当警戒。
黑水里散发着恶臭,转眼淹没到了那人胸口。他也知道危险不再挣扎,下沉的速度也停止了。
黑胖子趴在岸边拉他手臂,换了几个地方就是够不到,两人只差那么一点点。两人找来长树棍,想让他拉着一头岸上几人合力拽出。
突然那人在臭水谭里两手乱扑腾,脸现极其痛苦之色。他这么一挣扎很快黑水淹没了脖子,那人吓得大声哭喊:胖子,救救我呀,救救我呀!”
“阿细你再忍一会!”
黑胖子救不到人,对别人发起火来:“救人如救火,你他妈慢吞吞的在生孩子吗?!手脚不能利索点!”
再看沼泽里阿细已经下沉的只剩两只手,一切已经晚了。
这时从树上传来哇拉哇拉一阵怪叫,一个巨大的黑影头下脚上倒挂金钟,抓住阿细双手拔萝卜般给揪了出来。甩在了谭边。
黑影树上一个翻身站在地上。
黑胖子连忙把阿细扶起问到:“快醒醒阿细,你怎么样了!”
阿细从嘴里吐出一口臭泥,喷了黑胖子一脸。黑胖子顾不得擦,把他一身臭泥的衣服扒掉。
黑胖子仔细一看吓了一跳,只见阿细浑身叮满了蚂蟥,在阿细身上拼命蠕动吸血,看着恶心的能把昨天吃下去的吐出来。
兰那用酒精擦拭,蚂蟥遇酒纷纷掉落。
这时大家才注意到眼前的那只黑影。那“人”两米左右,头发蓬乱,腹部以下用兽皮裹着,体态纤细,怯怯的看着我们。
想不到害阿细的是他,救阿细的还是。良心发现?还是有什么居心?
树枝一阵晃动,又跳下来一个。细看此人长的活像一个畸形儿,体毛稠密,长个狗都不啃的蒜臼子头,四颗门牙爆的可以刨地瓜,挨砍还能挡两下。
尼拉兵看见阿细浑身水蛭,一定是这两个不人不鬼的家伙干的好事。拉了保险就要给“突突”了。
兰那高喊:“不要开枪,他们是人!”
大个子嘴里呜哩哇啦,在和另一个“人”争吵。
纤弱的那人被他说得低下头。
一旁的兰那笑了笑说:“我倒听懂了几句,原先以为野人山里有土著人,只是一个传说原来是真的。他在嗔怪那人为什么要救阿细,是他好不容易推下水的。”原来是这家伙害的阿细,那么我的烤鸡也是他偷吃的了。
兰那友好的向他们靠近,黑胖子不让,被兰那坚定的目光阻止了。只好紧紧的跟在兰那身后。
兰那伸手拿出两块饼干,一脸友善示意让两人拿去。两人似乎也很怕兰那,伸长了手臂才敢接到手里。看了两看,吃的津津有味。
三人好像对起来话一问一答。
兰那越听越不自然,语言涩涩的去解释,最后两人颓废的坐在地上。
原来他们是就住在附近,深山老林里从没有见过生人。就在今天早上快天亮时候,一群和我们打扮一样的人冲进了他们族里,看到他们不问青红皂白,大开杀戒。”
“虽说他们用喂了毒的长矛和口箭伤了不少,怎能干过一群拿着现代武器的职业军人,族长几人被抓了。”
“而他们两个在逃跑时候走散了,遇见了我们以为是他们一伙的,分外眼红,于是把阿细推进沼泽里。
周双全听完后一拳打在树上说:这遭雷劈的糯凯。他是我们引来的,要不是我们把糯康引来招了是非,他们也许一千年也不会有事。人做事要讲个道义,事从我们这出来的,就要在我们这了结。兰那快让带我们去糯凯。”
黑胖子冷着脸说:道义算什么,值几个钱能当吃能当喝别跟我来这一套。咱们走。说完几个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黑胖子不愿意了说:“我们现在是逃跑,你还要送货上门?再说他几个野人被杀与我相干?”
兰那说:“我阿妈和几位姨太还在糯凯手里,还有尼拉被他们杀死你们就无动于衷吗?”
黑胖子冷着脸说:“这个仇自然会报,以目前我们的兵力肯定不行的,夫人的事我自会向张司令报告!”
依然没有回去的意思。
周双全说:“兰那,他们能不听你的吗,你可以命令他们啊。”
兰那说:“他们这群雇佣兵,只认钱不认人的。”兰那急得团团转。
那位纤弱的野人绝顶聪明,一眼就看穿发生什么事说:“只要你们救了族长和其他族人,像我这样的宝石随便你们拿。”说完摘下自己脖子里的月牙状的绿玉石。
黑胖子听了停下脚步,盯着玉石看了又看,忽就变了面皮。笑呵呵的走了回来说:“既然你们把话说到这个分上了,我怎么能弃你们不顾,再说我怎是那贪财的人,只要能混碗饭吃就行了。”
“对了,像这样的宝石还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