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大家意犹未尽地讨论着上一局的情况,崔仲安跑到林溪云身边,却又不跟她搭话,就不松不紧地和她并肩而行。林溪云转头看他,他就咧嘴傻乐。林溪云被他渗人的笑容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崔仲安觉得主持游戏的林溪云美丽极了,她微笑着,让每一个参与的人都有充分说话的时间,避免各种无理争吵,她让素来看不对眼的人也因为玩游戏变得融洽,那说话神采飞扬的模样与几个月前为杨春哭泣的唯唯诺诺截然不同,他恨自己没有早点发现她的美,恨自己跟着其他人欺负她。
还好,她会嫁给他,以后好好对她吧。崔仲安想。他看着林溪云发出痴痴的笑容。崔凤梧和林元丰看在眼里,交换了一个会心的微笑。
众人按身份在宴席坐定,各自用餐。一边吃,一边对寿王家的厨子赞不绝口,寿王心里颇为得意,这厨子可是他花大价钱从外地请来的,每个月俸禄比在座的人都要高。
林溪云却深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味同嚼蜡,她同情地看着这些人,心疼他们早生了两千年,要是他们跟着自己回现代,吃了那些美食,再看面前的这些糊糊,大概就再也不会发出赞美了吧。
饭毕茶尽,寿王命人撤去饭桌,收拾妥当后,四个家丁合力抬出芙蓉花,置于大厅供众人观赏。
芙蓉花种在粗陶盆中,一看便是经过巧匠修饰,花枝错落,粉花点缀,不张扬不低沉,万般趣味。
寿王越看越喜欢,又突然想起商会送上的那幅画卷,命人一道取了来。众人自是识趣地将寿王比作那隐逸的高人,胸中敞亮。
朱老板见大家说得热闹,也忍不住道:“怪不得我们会长让这幅画作为贺礼,原来花是这芙蓉花,隐士是殿下,果然是幅好画呢。殿下您是不知道,这画若不是林四小姐,可就……”
会长一个健步上前,将一碗茶灌进朱老板嘴里,朱老板一时无防备,被呛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若不是林四小姐,这画就被那不识货的乞丐当垫屁股的了。”会长可不敢说这画被自己弄破了,全仰仗林四小姐妙手修得天衣无缝。
“哦?林四小姐?”寿王饶有兴致。
“是啊,当时林四小姐好心给路边乞丐两枚铜钱,却看见乞丐屁股下垫着块布,您说好笑不好笑,乞丐还嫌地脏,找了块布垫着。林小姐认识这布是陆探微名画,给了乞丐一锭金子,那乞丐还不愿把画让出来,说没垫屁股的了。林小姐又送块上好绢布给他,这才把画拿到,送来给我们瞧瞧。”
“林四小姐还会鉴定名画?”寿王看着林溪云。
林溪云佩服商会会长张口就来的本事,同时也在心里默默将他骂了个遍,本来是想炫技,才去修复古画,没想到会长直接让她作了这古画的发现者。崔仲安的眼睛瞪圆了,原来林溪云这么厉害啊,他觉得林溪云是块宝,充满着惊喜。
“是啊,我店里好多东西都是林四小姐帮忙瞅的。”朱老板终于从咳嗽中缓过来,插嘴道。
寿王看着林溪云:“你如何识得这是陆探微画作?”
“画中人形象清瘦、削肩细腰、宽衣博带,行笔流利,线条绵密紧劲,又有行书题字,一看便知是陆氏手法,再加上这块绢布的织纹符合南朝时的织布特征,故买下了这幅画。”林溪云回忆着教科书关于南北朝画家的介绍。
寿王捋了捋胡子,他叫过管家,在耳边低语了一阵,管家点点头离去,不一会儿带着几样物品回来。管家把物品在案几上放了,林溪云只瞥了一眼,眼睛便发直了,这几件物品件件都是珍品,都是禁止出国展出的宝物。随便放在哪个博物馆都是镇馆之宝,而现在它们竟然全是寿王的私藏。
寿王笑道:“我来考考你,这里有一些书画、一些首饰,都是些不值钱的文玩,打算赏给下人,你可说得出它们的来历?”
林溪云在心里咆哮,它们可值钱了!寿王你不要这样暴殄天物,你这样要被雷劈的!
但她还是一一说出了它们的来历,寿王起先微微点头,到后来已经满面笑容,他抚掌大笑:“林四小姐小小年纪,品味和眼光皆在我们之上,实在是难得。元丰兄,你这女儿可是块宝,你可要好好栽培她。”
林元丰谦虚了几句,喜色却已上眉梢。
寿王道:“元丰兄,我想借你这闺女一段时间,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在场人皆是一惊,寿王妃张氏更是面部惨白,被她紧紧咬住的嘴唇几乎要渗出血,她双手握拳,竭力不让自己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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