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不仅要学钢琴,于越还跟一位退休的美术老师学油画。
时间半天,于越常有机会出去写生。
“不行,我明天得到古镇写生。”听到电话里的邀请,于越无奈拒绝。
“越大大,你不来可就见不到陈哥了!”李羽西在话筒里大喊,估计在那边被人打了,话音未落就传来“哎呦”一声。
于越侧耳,只听到筒里李羽西正在噼里啪啦抱怨,“陈成辰啊陈成辰,你闷骚不敢约我们越大,我冒着生命危险替你约,你还不领情!我们绝交吧!”
又朝着话筒喊,“越大大,你收下我吧,给你做专属小弟。”
“感觉再也不会爱了~”抬头四十五度望天版本李羽西式叹息。
“行了行了,我去问问老师。”
李羽西的小卷毛翘起来,得意地挽手得瑟,“陈哥~~~来~~~给你一个跪我的机会,不然明天……”
听见这话,陈成辰的目光沉下来,周身气息低了好几度。
小弟语录:要是你感觉降温,那么不一定是真的降温,请转身45度仰望老大英俊的面容。那不是低温,是老大发怒的脸。
“没事的没事的,越越一定可以理解。”
……
十月的阳光,不再强烈,带着金秋最后的温柔。背着书包和画具晃荡在铺满鹅卵石的河滩,入目的湍急河水匆匆忙忙,男女老少稀稀疏疏三三两两散步。
这时候的河水没有被污染,清澈的水底偶尔划过两条不谙世事的鱼,不远处的大桥连接两岸,晦涩的色泽中流淌过悠久的历史。
跟老师请求后,于越得以在此写生。
作业是一定要完成的。
陈成辰站在高高的堤岸上,手扒着石墙,一眼就捕捉到岸下熟悉的身影。
她还穿着黑色羊毛呢连衣裙,披着一件针织外套,时不时从画板上抬头看向远处。当她看见有趣的东西,脸上就有了眉眼弯弯的餍足笑容,像只收获小鱼干的猫。
“陈哥,下去啊,越大大~~~”
李羽西见状后毫不犹豫地冲着于越大喊,才不管于越听不听得见,他就是要挥手。
没有意外,李羽西收获于越愤怒眼神一枚。
陈成辰暗道,他就说嘛,打扰于越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李傻白甜羽西中箭。
陈真腹黑成辰微笑。
最终,李羽西被强行留在堤岸石墙后……
李羽西:(⊙﹏⊙)瑟瑟发抖……
在景色广阔的河边,烦恼似乎都已随风逝去,压抑的情绪瞬间不翼而飞。
“挡住光了。”于越在涮笔,颜色才上两层,只能隐约看出个囫囵轮廓。
陈成辰挪开自己180+++的大个子,手从兜里拿出来放在身前,表情诚恳。
“你画得真好!”
这称赞太不走心,于越表示拒绝接受,拿笔点了点陈成辰,“说人话!”
“我说的是神话,越越,总有一天你会成为一个神话。”
于越冷漠脸,哦,“我会成为一个神经病。”
摊手,陈成辰表示这天没法聊下去了。以手抵唇轻咳一声,他努力寻找话题,“听说你期中考试又考了第一?照这样下去,高中去省城重点中学没问题。”
“你的外套上染了颜料!——”于越还没看清楚,衣服上已经多了一只拿着湿纸巾的大手,一点一点认真地把颜料擦掉。
可能刚沾上去,湿巾擦一擦就看不见了,只留下洇湿的小圆圈。
“我给你擦干净了。你呀——”陈成辰点点于越小巧的鼻子,觉得可爱得不行,语气也放缓,道:“画画太认真,衣服脏了都不知道。听说你们用的颜料洗不掉的,以后要多注意,跟小孩子似的……”
于越抬头,我本来就小!
“还觉得我啰嗦是吧!小坏蛋!”
这下可不能忍了,于越放下画笔,眉毛一扬,“你让注意我就要注意,你以为你是我的谁!”
于越:这么明显了,快接话,快回答,不然……( ̄へ ̄)……
“小孩子脾气不好,以后可别这么任性了。”
我就是被惯的,你管我?
于越:怼天怼地怼陈傻子!
“行了行了,陈成辰咱们赶紧友尽,我要画画了。”于越指指旁边,“离远点,别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