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王爷!”
冬晴和夏儿见进来的是个身穿青色衣衫的年轻男子,赶紧俯首跪地磕头。
沈镜月藏在袖子里的手又不由得攥紧了拳头,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平身吧!以后见了本王不必行此大礼,翎王府没那么多规矩!”
年轻和缓的声音,这人便是翎王。
“是,王爷!”
两个丫鬟小心翼翼的说完,又都大气不敢喘的从地上起来。
两人被男子温和的声音吸引,尽管害怕,还是都偷偷的抬眼,可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长相,翎王眼神儿朝她们一扫,吓的她们又赶紧垂下眼帘。
“你们出去候着,没本王命令不用进来。”
翎王的声音虽轻,可两人不敢怠慢半分,赶紧福礼称“是”,双双退出洞房,又轻轻合拢上门。
关门声甚微,可沈镜月的心,还是不由的随着那细微声响,剧烈的动荡了一下。
她隐忍着心中情绪,竖着耳朵,顺着盖头缝隙观察着男人的举动。
烛火闪烁中,她面前停下一双脚。她可以想象,当头上的红盖头被人揭开,会看到一张怎样的脸,那张脸乍一看清雅出众,再一看赏心悦目。可熟悉他的人会知道,撕开这张让女人心惊肉跳的面皮,他就是一条披着人皮的狼。或许更贴切的说,他更似行走在人间的画皮美人,骨子里却是狰狞可怕的魔鬼。
沈镜月胸口起伏了一下,那双脚竟然踱步走开。脚步很轻,踱开以后,又慢慢的回来。沈镜月再次咬牙屏住呼吸,等着那双魔爪掀开她的盖头,可那双刚停下来的脚,竟又走开了。
他是在纠结要不要掀开她的盖头吗?她已经是第七房了,他会害羞?沈镜月从心里冷冷一笑,盖头冷不丁的被掀开了。
她半低着头,看似羞涩的垂着睫毛。尽量控制着情绪,把眼神儿化的柔情似水。
“你…本王该如何称呼你?”
翎王把盖头整个扯下来,坐在了沈镜月身边。
沈镜月羞涩的弯起唇角,柔声柔气的说:“妾身全名沈镜月,家母宠溺,只唤妾身小名,镜儿!”
“镜儿!”翎王声音很轻,“那本王以后也唤你镜儿好了。”
沈镜月眼底的神色变了变,一声“镜儿”,仿佛他当年喊她“婷儿”一般,差点儿敲碎了她紧绷的心脏。她心里万般纠结着,还没做好抬头看他的准备,下巴已经被一只略带凉意的手给抬起来了,正值初夏时节,他的手确实不该这么冷。
冷的沈镜月脊背发凉,却强撑着让自己目柔如水。
这张隔了好多年不曾相见的容貌,和她想象的如出一辙,好像比当年赐死她时青涩了一些,眼神儿也比往昔清澈。尤其跃跃烛光中,他的眼神异常柔和。
被强迫抬起来的眼神儿,对视着给了她一丝陌生感觉的双眼。她指甲戳进手心,勉强让自己扬起了唇角。以至于假装让自己忽略了所有的恨意。
“你很端庄,比我想象中的要美,皇兄待我果然不薄。”翎王唇角微弯了弯,又柔声说:“好了,我们去喝交杯酒吧!”
手从沈镜月下巴上拿下来,又一把抓住她隔着袖子的手。尽管隔着袖子,沈镜月还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当然她知道,她这一哆嗦恰到好处,翎王只会以为她在害羞或者害怕。
果然,翎王把她轻轻的从床榻上拽起来,似笑非笑说:“莫怕,本王不吃人。”
沈镜月没选择说话,只是看似羞涩的抿了抿唇,头也看似不知所措的压低了一些。
翎王个子很高,两个人双双站在桌边,沈镜月暗暗咬牙,柔光闪闪的双眸,再次抬头看向了眼前人。
婚房里点燃着很多蜡烛,烛光闪烁中,忘却前尘旧事的人,眼神也分外柔和。
火光在眼眸中跳跃,沈镜月在徐子毓眼中看到了自己。那人眸中火是红色的,她身穿红裳,在他眼中也是红色的。那火仿佛燃烧着她一般,让她浑身不自在,心有些灼疼。
翎王徐子毓撤回眼神,看向桌上的酒盏,酒盏外表红色,虽有看不清的杂色花纹,可还是很红很红,还好酒盏里层是细瓷白色,酒更是白的透彻。
沈镜月心里却在想,还是白色的比较好看些。
“来!”徐子毓把两杯酒都端了起来,一杯递给沈镜月,沈镜月双手接住,又抬眼看向徐子毓,再假装羞涩的垂目。
徐子毓看似有些性急,很快把端着酒盏的手伸过来,穿□□沈镜月臂弯:“镜儿做事磨叽了,喝了交杯酒,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快点儿可以吗?”
沈镜月刷的红了脸,徐子毓随即一笑:“好了,逗你玩儿的,喝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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