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p;“真的么？”

    何志笑了，“这有什么真假，我干嘛撒谎。”

    郝姝认真地看着他说：“她和我一个好朋友快结婚了，应该就是最近订的婚。”

    何志挑挑眉，“你觉得她和我……？怎么可能，我说了，我们就见过两次。”

    郝姝坐在他床边问：“你见过现在的医生随便用手摸患者额头测体温么？你不觉得她这么做奇怪么？”

    何志理所当然地说：“图个方便吧，这有什么。”

    郝姝看着他，突然抬手，放在了他的额头上，“你感觉怎么样？”

    这还是郝姝第一次跟他有身体接触，细腻柔软的触感让何志有点发蒙的同时还有些心跳加快。

    不等何志回答，郝姝把手拿开，“身体接触能拉近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不光是人类，很多动物也是这样的。她是个医生难道会不懂？我觉得她喜欢你。”

    何志这回笑的有些大，牵动了身上的伤处。但看着郝姝严肃的表情，他又笑不出来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

    郝姝继续说道：“不知道她是不是有意这么做的，或者她自己也没意识到对你有好感。所以我觉得你……”

    “我以后觉不会给她那种错误印象的，我会尽量跟她保持距离。”

    郝姝点点头，“嗯，那太好了。”

    何志顿了顿，对她说：“所以，你是为了给你的‘好’朋友打抱不平摸了我的额头？”

    郝姝笑了，然后又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嗯，没发热。我会定时观察的。”

    何志病床旁边还有一张专门给陪护家属准备的床，躺起来挺舒服。两张床中间还有一副帘子可以隔开。郝姝洗漱完后并没有拉上帘子，何志睡了一会儿又醒了，郝姝又摸摸他的头，然躺在床上跟何志聊天。

    她给何志念了几条手机上的新闻，又随便聊了几句，就又让何志睡觉。一晚上，何志醒过了五次，换过了两次吊瓶、尿袋，每次孟成珺都会出现。郝姝目光复杂地注视着她。

    接下来的三天，郝姝一直待在医院，期间魏来和方佳来看过她一次，送了点儿东西。其实这份陪护工作做的一点儿都不累，活儿基本没有，也就是陪何志聊聊天。吃住都不错，特优病房的待遇不是盖的，郝姝觉得自己这两天都有些变胖了。第三天晚上她提出要回去住，何志没说不行，只是用刚消肿的一双电眼默默地看着她。

    “干嘛这么看着我？撒娇么？千万别，我弟弟就老用这招，我都免疫了。我每天下班来看你还不行么？”

    何志的嗓音终于恢复正常了，“那你就晚上住在这儿，白天去上班不行么？”

    郝姝摇摇头，“我还有不少事情要做，在这里不方便。而且，我在这的作用实在有限。你看，孟医生每隔两小时就来看你一次，护士站的美女们对你也格外体贴，我觉得你被照顾得很好，我很放心。”

    “真的？你就这么放心？人家的女朋友摸了我的额头你还紧张老半天呢，到我这儿你就一点儿不担心了！”

    郝姝笑了，点点头，“我对你放心。”

    这两天的相处，让郝姝跟何志的关系亲近了很多，郝姝多少也更加了解何志了。他很能忍耐，好几次孟成珺问他疼不疼，要不要止疼时，他都拒绝了，说能忍住。爱面子，或者说注重仪表，即使只能躺着，他也尽可能地保持好的形象，不是说保持整洁，那很容易做到，护士和郝姝经常帮他擦洗整理。何志从手术后的第二天开始，就尽可能地在人前展示他最好的一面：说话时彬彬有礼，态度温和，面带微笑。配上他日渐恢复的英俊面容，护士们每次出入病房里都会奉上最甜美的笑容和最婀娜的身姿。

    见郝姝坚持，何志也确实没法再“麻烦”她，于是留下了让她每天来看自己的诺言，放她离开了。

    回到住处后，郝姝发现自己不在的三天里真是发生了不少事情，客厅里多了一套高级的音响，一猜就是魏来的，她的绣架旁多了一把躺椅，她猜也是魏来的，最主要的变化是客厅里多了一只灰色的小狗，估计也是魏来的。

    哦，郝姝仰天长叹，自己不过在医院当了三天陪护，居然家里又多了一张嘴。叹完之后撸胳膊挽袖子去砸魏来的门，她总得让这小子知道一下，这里谁才是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