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不对劲,又不知是怎么个不对劲法,直到脑后突然一冷,瞳孔急剧放大,冰冷的疼痛感猝不及防的传来,紧接着,所有的心绪都被集中到了脑后的一点上去。
那是一把冷冷的刀剑,剑尖正刺痛着脑后的肌肤。
“最好闭上你的嘴,懂吗?”
一阵强大的气息扑面而来,震得他心头一颤,不怒自威的气场让他不觉瑟缩,抬不起头来,只能傻傻的盯着眼前的地面。
那男子慢慢地伫立前方,进入张于之的视野。
黑色精致的鞋上云纹攀沿向上,蜿蜒似水,就连样式也不是寻常人家见得,张于之不敢抬头,只瞧见个金边纹镶的黑袍子,说不出的栩意风流之感,一时有些呆愣。
“这两个字又岂是你能叫的?”
那男子挑眉,轻瞥地上的张于之一眼,似也听到了牢房内气若游丝的哭喊声响,便不再作理他,转身向内里间牢房走去。
而身后那个同样一身黑衣的男子,手中利剑却仍直逼张于之的脖颈,纹丝不动。
“伍城,过来罢。”那男子轻轻地说道,语气透漏着毋庸置疑的坚定。
“可……这个人……”身后的男子微微不解。
“不过是个废物罢了,不必理会。”男子轻笑一声,磁性微沙哑的嗓音,说不出的好听,只是说出的话却冰冷无情。
听罢,身后人微微点头,放下刀剑,追上男子的脚步。
张于之心中一梗,虽说他并不知道,这两个人是如何到这里来的,但也是了解的,这第三层牢门的锁可没有前两个那般轻易,于是出口便道,“那牢门你们打不开的。”
那个男人不说话。
张于之心里好歹舒服了些,悄悄的抬起头来,打量着那个男人。
他还从未见过有人有这般的气场,天生的风范,让他产生了没有任何人可以反抗的错觉,佩戴着的青玉流纹似水,无瑕纯净,线穗从前垂下,更添加一抹朴素沉稳。
只看见那个男子不知拿了什么东西把玩在手中,下一秒,只听‘咔’地一声,那柄复杂的锁便掉落在地,张于之顿时吃惊起来,
但男子脸上并未有多余的神情,踱步走进那间小小的牢房,然后在即将步入的时候,微微停顿一下道,“伍城,你在这儿候着。”
那个叫做伍城的黑衣人便不在前进一步,顺手带上牢门。
张于之看着他的背影,突然瞪大了双眼……是不对劲,是那青玉的配饰……那不是,当今天下,只有一人拥有那般的精致玉佩,如此的浑然天成的气质,沉稳深沉的黑玉瞳孔,以及永远一袭黑袍,俊朗的难找二人的容貌,都让人移不开双眼。
是了,‘阿南……’他名字里属一个‘南’字。
他是……当朝三皇子,夜堇南。
传闻他最是腹黑冷淡,却也最是风流不羁,任何人见他皆要退避三舍。
如此的一个人又怎会来到这里呢?能让三皇子如此重视的人,更是如此称呼‘阿南’,还有那极美的庭院,非凡气质的女子。
张于之突然想到。
全天下怕是也只有一人了,当今的三皇子妃,北凌的长公主。
萧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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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瞳脑海混沌不清。
模糊中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那温暖的触感迅速地,包裹着她的全身,像冬日里一抹温柔的阳光,像久逢甘露的旱地,像准备盛开的海棠正逢了一阵春风。痛苦与伤口都变得无关紧要,那颗流泪的心也变得渐渐地平静下来。
或许是那熟悉的木檀香气,梦境也变得如此的真实。
眼前的黑玉似得瞳孔像烛火一样的注视着她,忽明忽暗,深沉的瞳孔就像以往她曾无数次注视着的那样,流光漫溢,灿若星辰。
或许是如此真实,萧瞳泪流的满面,深深地埋首于那个温暖的怀抱。
“别哭。”他说。
轻轻地拂过她的面庞,像柳絮一样随风飞舞飘扬,轻盈的绕在她的心头,那样浅浅地沉醉在微醺的春风里。
可是萧瞳却崩溃起来。
如果这是一个梦的话,再也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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